<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九）遙控鴿子

 

▲ 即使是30秒，對老邁的三巨頭都是天賜的恩惠

「我跟你打賭，這是一隻遙控鴿子。」活塞隊大前鋒沙利（John Salley）賽後說。「我告訴你，老紅頭（Red Auerbach）坐在他的位子裡，用他藏在雪茄裡的搖控器操作它，讓它飛進來又飛出去。」

「這種怪事在這建築裡屢見不鮮！」沙利說。

「這是計劃好的！」替補後衛強森（Vinnie Johnson）抱怨著。「我敢打賭他們將鴿子藏在屋頂上，當他們落後時就將它給放出來。」

「這是老紅頭搞得鬼！」大前鋒哈斯丁斯（Scott Hastings）斬釘截鐵的說。「我看到他的肩膀上有鳥糞！」

「技術犯規啊！裁判！」不光是球員，場邊活塞隊教練戴利（Chuck Daly）吼著。「場上多了個人啊！這是個技術犯規啊！」

此時的花園廣場早已瘋狂，「Lar-eee！Lar-eee！」的呼聲不絕於耳。在場中，羅德曼（Dennis Rodman）雙手撐腰的看著這荒謬的一幕，阿奎爾（Mark Aguirre）像是定格般失神的看著場中，而麥克海爾（Kevin McHale）則躡手躡腳的走向鴿子背後，將毛巾交給另一名裁判馬休斯（Mike Mathis），要馬休斯用毛巾罩住鴿子。

「小時候我們在明尼蘇達就是這麼趕鴿子的！」賽後麥克海爾說。「但這隻躲開了，我想城市裡的鴿子一定比我們鄉下的聰明。」

只見鴿子一個左閃假動作後往右跳騙過了馬休斯，接著振翅飛向籃框脫離所有人的視線。

「這讓我有機會喘口氣，」柏德（Larry Bird）說。「我的身體狀況不佳，這意外讓我多了30秒可以休息。」

暫停過後，塞爾提克在第三節尾聲打出一波10：4的小高潮，取得71：70的一分領先，

下半場，活塞隊又想重施第一戰的故計，派出羅德曼來防守大主將柏德。第四節剛開打，活塞隊僅以71：73落後兩分，此時柏德在23呎外接球後毫不猶豫的出手，果決得讓防守的羅德曼愣了幾秒，只見柏德冷冷的看著球空心入網，將比數拉開到五分差。

這記冷箭改變了戰局，此後當每回柏德接獲隊友傳球時，羅德曼再也不敢怠慢，不僅貼身防守更不時招喚隊友包夾防守，打亂了活塞隊原本的防守布陣，也讓菜鳥布朗（Dee Brown）有機會在第四節裡大顯身手。最後在終場前2分34秒，滿身是戲的柏德就讓活塞隊的防守專家羅德曼犯滿畢業離場。

「這判決正是我預期會在波士頓花園廣場受到的待遇。」總教練戴利雙手抱胸，臉露無奈的說。

第四節裡布朗取代表現不佳的先發蕭恩（Brian Shaw）出場，趁著對手包夾柏德、派瑞許（Robert Parish），或是在下半場回魂的麥克海爾（Kevin McHale）時頻頻在中距離跳投出手命中。這節他攻下15分並傳出3次助攻讓隊友輕鬆上籃取分或是跳投得手，同時還負責看管手感火熱的杜馬斯（Joe Dumars）與強森（Vinnie Johnson），球賽最後一分鐘還抓下關鍵的防守籃板，保住勝果。

最後，塞爾提克以109：103贏得比賽，追平系列。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八）神鳥降臨

 

▲ 別怕，等下會有神秘嘉賓

好消息是對戰的活塞隊主控湯馬斯（Isiah Thomas）可能今晚無法出賽，讓雙方的氣勢稍微逆轉。

「這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大的問號，」活塞隊總教練戴利（Chuck Daly）前一天接受訪問說。「湯馬斯還有明顯的痠痛與腫脹。」

開賽前兩小時，湯馬斯上場與隊友阿奎爾（Mark Aguirre）測試自己的招牌動作，雖然場邊的記者認為他的動作已無大礙，但湯馬斯還是決定在場邊休息。

「如果我能打，我就會上場比賽，」湯馬斯說。「不管是熱身賽或是總冠軍賽的第七場，只要身體允許我都會出賽，但我沒法好好的帶球前進，而我的招牌動作都不到位。」

儘管少了湯馬斯，但戰力同樣七折八扣的塞爾提克還是面臨了極大的威脅，特別是活塞隊的鐵血防守絲毫不因為湯馬斯的缺賽而有所缺漏，而他的後場搭檔杜馬斯（Joe Dumars）早已證明自己可以分擔控球的重任。

只是，誰也沒想到活塞隊派上場先發的居然是兩屆冠軍的老朋友韓德森（Gerald Henderson）。

缺乏練習的柏德（Larry Bird）一如預期的在開賽就陷入投籃低潮，連續三次出手落空，甚至在他最熟稔的底線角落還投了個籃外大空心，一直飽受腳傷困擾的麥克海爾（Kevin McHale）在上半場也一直沒能進入狀況，但，柏德卻用不同的方式幫助這支球隊。

活塞隊前三次投籃失手球都進了柏德的手中，當他抓下第三個籃板後運球穿出人群，將球快傳至中場的蕭恩（Brian Shaw）推進，最後由甘波（Kevin Gamble）在十五呎跳投得手。

「柏德讓他們遠離進攻籃板，」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說。「讓我們有機會展開快攻。」

在柏德的領導下，塞爾提克在第一節以26：21領先，後衛路易斯（Reggie Lewis）上半場就砍下15分。但當派瑞許（Robert Parish）與甘波被換下場休息時，早先一步下場的柏德只能趴在板凳區前輕輕拍拍隊友的球鞋表示加許之意。

任何一個激烈的舉動，都有可能讓柏德的背傷加劇。

活塞隊儘管少了湯馬斯，但得分後衛杜馬斯與小前鋒阿奎爾帶領著隊友繼續與塞爾提克周旋。阿奎爾在上半場就砍進17分，讓活塞隊只以50：48落後兩分。

當第三節剩下5分07秒時，杜馬斯的一記跳投讓活塞隊取得66：61五分領先，但此時卻有了意外的訪客入場。

一隻鴿子翩翩然的自波士頓花園廣場的屋頂翩翩飛降，飛過球員的上空，掠過裁判的領空，最後降落在中場。裁判米哈雷克（Paul Mihalak）將球緩緩的滾向它，輕巧的將它趕走，但18秒後，當派瑞許站上罰球線時，鴿子又緩緩的回到場中。

塞爾提克中鋒克萊恩（Joe Kleine）大喊著：「嘿！麥可（Mike Mathis，當日的另一名執法裁判），小心頭啊！那傢伙衝著你過去啦！」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七）他在路上了

 

▲ 光是現身，柏德就能讓全場沸騰

少了柏德（Larry Bird），活塞隊將防守重心移往路易斯（Reggie Lewis），六呎八吋的防守專家羅德曼（Dennis Rodman）負責在下半場看管路易斯（Reggie Lewis），讓塞爾提克最主要的進攻武器就此當機。

除了低命中率與高失誤數，塞爾提克不僅籃板數以40：55大幅落後，更讓活塞隊抓下了17個進攻籃板。少了柏德，在禁區面對藍比爾（Bill Laimbeer）、愛德華茲（James Edwards）、羅德曼與沙利（John Salley）的長人陣明顯落居下風。

「這一連串的因素，造成了無可挽回的悲劇。」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賽後說。

「我只想快點忘記這場比賽，」麥克海爾（Kevin McHale）賽後接受訪問時說。「我們兩邊都打得糟透了，只是，不巧我們打得更糟些。」

但，接下來的比賽，最關鍵的因素，還是柏德的健康。

「我說過到了季後賽柏德（Larry Bird）的狀態就是每日觀察，」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賽後被問到柏德狀況時說。「如果他能打，他自然會上場，今天只不過那些他剛好沒法出場的日子罷了。」

不僅是柏德，經過第一戰的焦土對抗後，兩隊都新增了傷兵。活塞隊的當家球星湯馬斯（Isiah Thomas）因為腳踝扭傷進了醫院，而拿下18分的大前鋒艾德華茲（James Edwards）也因為背部拉傷而動向不明。

塞爾提克也有新傷兵，三巨頭中相對較健康的派瑞許（Robert Parish）在第四節剩下3分55秒時也扭傷左腳踝而退場，所幸腳踝並未明顯腫脹，有機會繼續帶傷上場。

塞爾提克的第二戰被安排在周四的下午一點鐘，一個連大部分季票擁有者都得要翹班才能進場加油的日子。這是由於擁有花園廣場的波士頓棕熊隊此時同樣在進行季後賽的第五戰，周五晚間的花園廣場早已被花式溜冰巡迴賽給預定，而如果提早到周三晚間舉行，別說柏德，這時的塞爾提克連麥克海爾與派瑞許都沒法負擔連打兩場的考驗。

「我知道自己的腳踝沒辦法承受連續兩晚出賽的重任。」麥克海爾這麼對這記者說。

要不是棕熊隊教練米爾貝瑞（Mike Millbury）的女兒跟著塞爾提克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的太座凱西（Kathy Ford）學鋼琴，棕熊隊原本還考慮將練習安排在周四下午舉行。

直到球賽開打前的早晨，塞爾提克的教練團也不知道柏德能否出賽，直到中午的十一點半。

「他在路上了。」隊醫席勒（Dr. Arnold Scheller）的一通電話打入休息室才讓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放下心中的擔子。整個早上，柏德都在接受私人治療師德瑞克（Dan Dyrek）的治療，直到午前七分鐘才揹著自己的塞爾提克球袋，臉無表情的走入塞爾提克休息室。

「過去三天我都沒有練習投籃，因為不想讓自己的背傷更加嚴重，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像自己習慣一樣做額外的投籃練習。」柏德說。

(尚未設定標題)

還記得當我走入紅襪國的聖帝芬威球場時，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那股氛圍就像是拆除已久的台北市立棒球場，老舊的設備狹小的場地，但一絲都不減損芬威球場在棒球界的地位。同樣的，當走入京都市動物園時，有種走入回憶的感覺，好像走入小學時代的台北市立動物園與兒童樂園，那種簡單的愉悅。

舊的台北市立動物園就在台北市立美術館的對門，巧合的是京都市立動物園也正坐落於京都市立美術館旁，不遠處就是占地頗廣的平安神宮，周圍圍繞著琵琶湖疏水道，讓整個區域成為京都東山地區的遊憩地帶。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六）壞消息

 

▲ 不光是塞爾提克，死對頭活塞隊也逐漸年華老去

「喔！對！顴骨！」當記者問到藍比爾（Bill Laimbeer）兩天前關於死對頭柏德（Larry Bird）的大新聞時，藍比爾酸溜溜的說。「得了吧！換做是其他人摔著了腦袋，有可能向賴利一樣那麼受到矚目？」

「你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藍比爾對著記者說。「葛維特（Dave Gavitt）正要招開記者會，你知道這代表著甚麼。」

經過幾天沉澱，柏德的狀況依舊不明，在第一戰前的四十五分鐘，塞爾提克的副總裁葛維特招開了臨時記者會。

「你們應該都清楚，看到我準沒好事，對吧！」葛維特在記者會的開場白就這麼自我打趣著。第一輪的第五戰裡，柏德經歷了顴骨裂傷後又回到球場，但真正造成傷害的是在第四節裡，溜馬隊前鋒波森（Chuck Person）在擋人時前臂直接向柏德的下背部招呼，讓他的背痛在賽後更加惡化。

這場比賽，劇烈的背痛讓他連在場邊替隊友加油打氣都難。在過去，柏德缺席的五場季後賽裡，塞爾提克全吞下了敗仗。

「他一定是非常痛，」活塞隊前鋒羅德曼（Dennis Rodman）說。「才會錯過這麼重要的比賽。」

活塞隊的狀況只比塞爾提克稍好些，在八零年代後期接續塞爾提克東區王者地位的活塞隊衰退的速度遠超過預期，在主將湯瑪斯（Isiah Thomas）掛傷號下戰績滑落至50勝32敗，第一輪裡同樣被東區老六的亞特蘭大老鷹隊逼至第五戰才得以脫身。

湯瑪斯在例行賽因為手腕受傷而缺賽，球季末復出後又飽受左腿筋拉傷之苦，第二輪第一戰終場前六分十秒，塞爾提克後衛布朗（Dee Brown）一次上籃得手後一腳踩在湯瑪斯的右腳上，讓活塞隊的主控因為右腳扭傷而被送進了醫院。

但這並不影響活塞隊在第一戰裡取得優勢。

少了柏德，塞爾提克決定以麥克海爾（Kevin McHale）替代先發，靠著老將苦撐在上半場還能以37：40小幅度落後給活塞隊。但第三節一開打，活塞隊的中前鋒艾德華茲（James Edwards）三次翻身跳投得手，帶領活塞隊在十次出手五次命中，而同時塞爾提克隊七次出手只命中一球，兩隊的差距拉開到了50：40，並一路保持至少五分的領先優勢。

「賴利可能一邊忍受著背痛一邊看著電視裡難堪的比賽，」先發小前鋒甘波（Kevin Gamble）說。「我們沒有撲救失控球，這是賴利平常在做的，我們沒有保護防守籃板，這是賴利平常在做的，今晚，我們沒有做好平常賴利幫我們照顧好的事情。」

上一輪面對溜馬隊的窘境在這個系列更進一步惡化，少了柏德，讓塞爾提克的進攻更加艱困。儘管單場16次助攻比起溜馬隊系列減少，但跟前一個系列塞爾提克得分至少112分起跳不同，這場比賽雙方回復到傳統的貼身肉搏模式，塞爾提克的三成九四命中率雖然優於活塞隊的三成八四，但較多的失誤讓活塞隊取得了優勢。

「我們全力防堵禁區，」活塞隊艾德華茲說。「這讓壓力落在他們年輕的後場球員身上，影響了命中率。」

「活塞隊的防守模式讓後場球員吃足了苦頭，」主控蕭恩（Brian Shaw）說，他全場只出手了四次，5分5助攻與4次失誤可說是毫無建樹。「我們一直試著要深入禁區挑戰籃框，但防守迫使我們只能在中距離不甘不願的出手，這自然影響到命中率。」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五）無止境的煩惱

 

▲ 冷靜..冷靜

「我只是打了個盹，」賽後，柏德（Larry Bird）拒絕對自己的傷勢與戲劇性的復出做任何評論。「然後，醒來，回到場上，如此而已。」

對剛經歷過全場球迷瘋狂歡呼，最後關頭卻幾乎被逆轉的記者，柏德的態度就像是一盆冷水將他他拉回現實世界。

「這是一場很棒的比賽，」柏德只淡淡的說。「因為這是在季後賽裡對抗溜馬隊。」

但對隊友而言，可不只如此。

「柏德是超人！」史密斯（Derek Smith）賽後接受訪問時說。「他值得世人每一句的讚場，這場比賽是他職業生涯又一頁偉大的詩篇，整個下半場是他職業生涯最棒的演出之一。」

出身印第安納州的柏德更一直沒有忘本，即使職業生涯一直在家大業大的塞爾提克度過，能夠在季後賽裡與家鄉球隊對抗一直是他的夢想。當然，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家鄉父老面前證明自己的能耐。

雖然錯過了在印第安納晉級的機會，但能在主場殊死戰中擊敗溜馬隊依舊是一件大事。

此外，這場比賽也是塞爾提克在過去三個球季裡第一次跨過季後賽第一輪，對擁有輝煌歷史，八零年代幾乎年年進入東區冠軍系列的老牌勁旅而言，改由福特（Chris Ford）執教的第一個球季可說是達成最基本的目標。

賽後，溜馬隊球員一反常態的魚貫走入塞爾提克休息室裡，他們是來向柏德表達敬意。

「我要給他一個擁抱，」一整個系列都與柏德唇槍舌戰的波森（Chuck Person）說。「我還要跟他握手致敬。」

但當波森終於擺脫記者來到塞爾提克休息室時，柏德早已經打包離開球館，跟球季結束的波森不同，柏德還有許多事情要煩惱。

經過這場比賽後，塞爾提克的確沒有太多樂觀的本錢。柏德雖然硬撐著歸隊，但接下來的夜晚才是真正的關鍵，經過一晚的腫脹，明日早晨的柏德還能剩下幾成功力才是重點。

這系列裡麥克海爾（Kevin McHale）雖然得分數據相當亮眼，他的身手卻明顯跟不上他的意志，許多過往輕鬆能做到的動作有心無力，因而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失誤，而原本能夠防守小前鋒的他也因為腳傷再也難以跟上腳步，讓塞爾提克得要放上同樣有腳傷的史密斯來對付波森。

如果對上身手更全面的前鋒，塞爾提克的防守將面臨極大的考驗。

面對溜馬隊，塞爾提克無論將比數拉得多遠，只要溜馬隊祭出全場包夾，塞爾提克的後衛群光是將球送過半場就已經手忙腳亂，虛耗十秒後自然也沒有太多剩餘的時間能夠三巨頭在禁區卡位、要球、單打，這導致塞爾提克在關鍵時刻的命中率大跌，在最後關頭總是驚險萬分。

即使擺上雙主控，但六呎六吋的蕭恩（Brian Shaw）是會傳球的高後衛，諸多無厘頭的失誤都暴露他基本功不紮實的一面，六呎一吋的布朗（Dee Brown）雖然是天生的控球身高，但他的運球與視野都證明自己是個不夠高的得分後衛，這兩人遇上包夾時手上的皮球就像急跌的黃金找不到脫手的對象。

溜馬隊是聯盟裡防守排名聯盟倒數第二，而第二輪的對手是世仇底特律活塞隊，這可是聯盟裡頂間的防守球隊。

塞爾提克的確沒有太多樂觀的理由。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四）溜馬隊的逆襲

 

▲ 麥可海爾受傷後運動能力大不如前

為了牽制老邁的塞爾提克主將，溜馬隊一直夾雜著使用全場壓迫防守，在柏德（Larry Bird）下場後，在場上主控的是替補後衛布朗（Dee Brown），布朗在對手的包夾騷擾下破綻百出，塞爾提克的進攻明顯的受到壓制，即使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換上先發蕭恩（Brian Shaw）改打雙主控，兩個非本科班出身的控球後衛連順利的將球帶過半場都十分勉強，幾次都被逼迫至24秒將至才勉強倉皇出手。

溜馬隊在比賽剩下4分12秒時追至116：107，在後場球員都束手無策下，福特再度換上了柏德救火，如果不是溜馬隊本身的進攻也因為塞爾提克的嚴防而命中率不佳，柏德恐怕連喘息的時間都不多。

柏德登場的第一波進攻塞爾提克依舊被逼至24秒才由麥克海爾（Kevin McHale）勉強在右底線三分線外出手，卻是個籃外大空心，所幸塞爾提克的防守成功的阻止溜馬隊的外線投射，雖然接下來的一波快攻沒有出手機會，但圈頂持球的柏德連續投籃與傳球的假動作切換後接連騙過四名防守球員，輕鬆跳投空心入網，終於穩住了局面。

但接下來蕭恩一次運球的失誤，柏德籃下短傳麥克海爾被識破，加上派瑞許（Robert Parish）禁區單打出界，連續三波失誤都導致溜馬隊得分，溜馬隊追至118：115僅僅三分落後迫使塞爾提克不得不叫出暫停。

在溜馬隊的防守下塞爾提克再一次無法順利組織進攻，布朗勉強的中距離跳投不進但柏德抓下進攻籃板造成犯規，可是關鍵時刻罰球一向百發百中的柏德居然第一罰失手，不僅讓滿場觀眾錯愕，更讓溜馬隊板凳席精神大振。

前幾場表現精采的波森（Chuck Person）此時在三分線外出手不進，但米勒（Reggie Miller）妙傳底線的施倫夫（Detlef Schrempf）托進讓溜馬隊將比數拉近至兩分差。比賽進入一分鐘倒數，蕭恩雖然製造對手犯規但兩罰只進一，讓溜馬隊隨時都有翻盤的可能性。

為了因應溜馬隊的小號陣容，福特先後換下了麥克海爾與派瑞許，擺上了雙控球，並用史密斯（Derek Smith）負責防守波森，全力防堵溜馬隊的外線攻擊。

最後關鍵時刻兩隊都積極防守，施倫夫在拼搶失球時幸運的賺到兩罰機會，但面對滿場觀眾的叫囂，施倫夫第一罰也失手，讓溜馬隊依舊以兩分落後。此時福特再度將麥克海爾換上場以執行最後一波進攻，面對溜馬隊的全場包夾，蕭恩只能將球傳給在中場接應的麥克海爾，踏入陷阱麥克海爾左支右絀下意外形成回場違例拱手讓出球權，讓比賽在最後22.8秒達到高潮。

「如果他們搞砸了這場比賽，」波士頓環球報的專欄作家吉爾（Michael Gee）在記者席上說著。「這將是隊史上最難堪的季後賽敗仗。」

很快的，史密斯盯上了溜馬隊的主力射手波森，而持球的六呎五吋後衛佛萊明（Vern Fleming）則對上了柏德，雖然佛萊明可以輕鬆的用速度擺脫柏德，但謹守教練指示的佛萊明還是竭盡所能的想將球送給波森。

「我要那球！」波森堅定的說。

經過幾番掙扎，波森終於擺脫史密斯的貼身防守勉強接球，儘管只有兩分落後，但波森還是選擇在剩下10.9秒時在三分線外翻身跳投，球在波森完全失去重心下沒了準頭，蕭恩抓下防守籃板讓溜馬隊的板凳區一片錯愕。

「我不想在波士頓花園廣場裡打延長賽，」賽後波森解釋著。「所以我決定在三分線外出手。」

蕭恩的兩罰入網將比數拉開至四分差，不放棄的施倫夫由底線長傳至中場的波森，剩下5.3秒時人在35呎外的波森賭博式的投籃居然入網讓全場情緒達到最高點，只可惜最後1.1秒蕭恩的兩罰俱中讓溜馬隊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我甚至沒法在那麼遠的距離投籃，」全場一直死纏著波森的史密斯說。「我得要這麼形容波森：『他說了很多垃圾話，但他說到做到。』」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三）大鳥的個人秀

 

▲ 大鳥缺席，派瑞許與麥克海爾成了塞爾提克的領袖

當柏德（Larry Bird）在第二節退場時塞爾提克僅僅以48：46領先兩分，而當他第三節再度出場時，塞爾提克依舊以73：71保持兩分領先，並沒有因為大鳥缺席而提前放棄比賽。

在柏德缺戰的期間裡，塞爾提克靠著老少明星球員的通力合作迎敵。聯盟最資深的老將派瑞許（Robert Parish）幾次單打展現如麥克海爾（Kevin McHale）般的夢幻步伐頻頻戲耍溜馬隊的中鋒崔爾林（Greg Dreiling）與湯普森（LaSalle Thompson），而麥克海爾也幾次成功單打對抗性有段落差的施倫夫（Detlef Schrempf）取分，兩人在禁區的破壞力加上得分後衛路易斯（Reggie Lewis）在中距離的正常演出，讓塞爾提克度過了難關。

「我來負責施倫夫！」暫停結束後，出場的柏德精神奕奕的對著派瑞許吼著。

儘管如此，趁著塞爾提克轉換陣式的空擋，溜馬隊在柏德復出後一度取得小幅領先。

大鳥歸隊後的第一個三分球出手奪框而出，但派瑞許連續兩次單打成功讓塞爾提克還能與波森（Chuck Person）的三分砲火抗衡。不久，柏德抓下米勒（Reggie Miller）不進的防守籃板後輕鬆的長傳前場讓路易斯上籃取分，另一次的助攻讓路易斯翻身跳投得手，接著一記罰球圈的長射入網讓塞爾提克重新取回優勢，也逼使溜馬隊叫出了暫停。

「我仔細觀察這傢伙，」溜馬隊總教練希爾（Bob Hill）說。「在底線做動作時，他是真的感到疼痛但還是成功的進球，沒有哪個球員比他更有影響力。」

「當到了球場上，你就不會再去煩惱這些事情，」柏德賽後說。「你只能上場並竭盡所能的發揮。」

暫停過後，柏德抓下米勒三分失手的防守籃板後又一次長傳讓路易斯雙手扣籃得分，接著自己晃過施倫夫並躲過湯普森的阻攻打板取分，再一次利用麥克海爾的單擋騙過施倫夫直切進區反手打板製造三分打機會。

這一連串的表現讓塞爾提克的主場為之瘋狂。

為了防守柏德，溜馬隊換上了厚實的桑德斯（Mike Sanders）取代了施倫夫。第一回布朗（Dee Brown）試圖高吊給柏德時遭到桑德斯的破壞而出界，但第二趟柏德接球後一個傳球假動作分散了桑德斯的注意力，簡單往後推進後往底線轉身出手進算加罰。第三節尾聲先是一記長傳讓布朗直接切入禁區得分，而在最後三秒米勒的犯規讓柏德以三罰結束這瘋狂的第三節。

100：91塞爾提克在第三節結束時取得九分領先，福特直到塞爾提克在第四節進行約莫五分鐘，塞爾提克取得110：96的領先優勢時才決定將柏德給換下場休息，希望能讓剛受傷的大鳥能夠稍微喘口氣。

「好啦！他辦到了！」希爾賽後說。「他傳球、他抓籃板，我只知道接下來的幾百年裡，波士頓的那些傢伙會不停的討論柏德，不停的討論這場比賽。」

但經過這系列的連場苦戰，柏德清楚溜馬隊的氣燄雖然因為他的復出而減弱，但卻隨時有復燃的一刻。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二）倒地

  

▲ 派瑞許與柏德並肩作戰

在圈頂拿球的柏德（Larry Bird）在突破時被防守的大前鋒桑德斯（Mike Sanders）一把撥掉，柏德一如往常的撲向滾往邊界的皮球，一旁飛奔而來的溜馬隊控球威廉斯（Micheal Williams）撥走了皮球，雖然一度派瑞許（Robert Parish）由控制籃球，但最後還是發生失誤讓威廉斯展開快攻。

但此時的柏德卻趴倒在場上未曾移動，是他的背傷復發嗎？花園廣場陷入一片恐慌。

老戰友派瑞許對試圖上籃的波森（Chuck Person）犯上一規讓時間暫停，此時的柏德終於緩慢的自力起身，在隊友短戰的關切後，柏德走回板凳區後不久就獨自走向通道回到了休息室中。

「柏德（Larry Bird）會再回來的！」中場，負責轉播的NBC團隊擠在塞爾提克休息室外打探消息，在一旁的地主溜馬隊總管華許（Donnie Walsh）跟記者說。「他會在球賽後段在滿場歡呼中進場，我敢跟你打賭。」

「你知道嗎？」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失言，華許趕忙補上一句。「我真的希望他能回到球場，這是一定的。」

不僅是華許，在溜馬隊的休息室裡，討論柏德的時間也遠多於討論戰術。

「在中場，我告訴球員們：『聽著，他會回到球場，整個球館會為之瘋狂。』」溜馬隊的總教練希爾（Bob Hill）也在休息室裡對球員們喊話。「但他還是得要下場打球才成，光是上場並不能對我們製造傷害，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在塞爾提克的休息室裡，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刻意避開柏德的名字，激動的對球員說著防守的重要性，而此時的柏德則待在一旁的防護員辦公室接受治療。

隊醫席勒（Dr. Arnold Scheller）與防護員賴瑟特（Ed Lacerte）忙著冰敷柏德的右眼顴骨，試圖稍減他臉頰的腫脹。儘管還未能送醫院做進一步確認，但根據席勒醫師的判斷，柏德的右顴骨破裂。至少，不是背部問題。

「我真的不認為他有機會回到場上，」防護員賴瑟特說。「如果他回到球場上，我肯定是最驚訝的那個傢伙。」

中場休息結束，塞爾提克球員魚貫的回到場上熱身，沒有人提到柏德的名字，事實上他們對柏德的狀況一無所知，因為治療室的大門早已緊緊關上，連瞄一眼的機會也無。

全場的觀眾完全無法將心思專注在球場上，總不由自主的將眼角餘光飄向通往休息室的通道口上。當第三節進行近半，在路易斯（Reggie Lewis）一次漂亮的切入取分時，滿場的塞爾提克球迷爆出一陣喝采，不是因為路易斯漂亮的切過了米勒（Reggie Miller），而是那熟悉的白底上繡著「BIRD」熱身外套以小跑步通過通道直往板凳區而去。

很快的，派瑞許再用一次犯規停止了比賽，滿場的觀眾早已起立歡呼，全場為之沸騰。

一如溜馬隊預期。

「他會回來嗎？我們一直認為這問題很可笑，」波森說。「我們猜想他會等個四、五分鐘才會回到場上，然後全場會為之瘋狂。」

「當他回到板凳區時，我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福特說。「我不知道他還能替我們打幾分鐘，或者應該說他是否還有機會替我們打球。」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一）我好怕！

 

▲ 此時影響麥克海爾表現的不是對手的防守，而是自己的「感覺」

「防守！」當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被問到贏球關鍵時毫不考慮的說。「禮拜天的第二戰裡，波森（Chuck Person）砍進的那些三分球，就像是打在臉上的火熱巴掌。」

第三戰裡塞爾提克的防守成功的讓波森只得下六分，完全沒有前一場的風光場面，而溜馬隊全隊命中率降至四成一，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

一夜之間，溜馬隊由天堂墜入地獄，待在印第安納州的塞爾提克球員輕鬆的準備第四戰，對這些老將而言這不過是另一場季後賽，而對年輕球員而言，季後賽似乎不是件難事。

當然，柏德（Larry Bird）能夠出賽讓他們有如吃了定心丸。

第三節中，塞爾提克一度建立起84：71的領先優勢，只見休息時間就趴在場邊的柏德不停在場邊擊掌、鼓舞隊友，因為他明白溜馬隊不會就此高舉白旗。

第三節末，溜馬隊在波森的率領下展開反撲，只見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外線跳投得手，球賽最後五分鐘裡連續攻下12分讓溜馬隊以116：113反撲成功。

波森全場砍進了30分，而另一名明星射手米勒（Reggie Miller）也有27分進帳，兩人出手38次命中了21球讓塞爾提克的防守顧此失彼。總教練福特一直期望能換上史密斯（Derek Smith）來防守波森，但大前鋒麥克海爾（Kevin McHale）的手風正順，延續前一仗的好手氣以12中8的高命中率砍下24分，而得分後衛路易斯（Reggie Lewis）也有22分5助攻7籃板的全能表現，兩人都難以取代下只能讓史密斯在板凳上乾瞪眼。

換下柏德當然連選項都稱不上。

「原本我只在賴瑞的耳邊縈繞，現在，我將成為他的夢靨。」波森賽後對記者說。「除非他們能變出些花樣，我們將會撕碎波士頓花園廣場的拼花地板。」

「喔！我好怕啊！怕得要死！」當記者將波森的狂言轉述給在另一邊休息室的柏德時，柏德誇張的說。「我怕到等不及飛機，想直接跳回家去。」

當周日下午波森跳下溜馬隊巴士的一幕透過NBC傳入塞爾提克休息室時，一派輕鬆的柏德大叫著：「來了，世界上最棒的籃球員來了！」

記取第四戰的教訓，福特在第一節就早早的換上了史密斯來防守波森。一上場，他就利用波森包夾柏德的空檔砍進一記十八呎跳投，接著又抓下柏德三分不進的進攻籃板，在人堆裡硬是補進，當他一把將晃過路易斯準備跳投的米勒一巴掌從頭毀掉贏得波士頓滿場球迷的歡呼。

史密斯在第一節裡封住了波森的得分，並砍進了10分（全場12分），成了教練團意想不到的收穫。

除了史密斯，塞爾提克的三老在上半場也各有貢獻，派瑞許（Robert Parish）掌握兩端籃板，麥克海爾（Kevin McHale）與柏德的高低位搭檔天衣無縫，而柏德則從開賽就手感發燙，上半場已經砍下15分。

直到上半場剩下4分23秒時。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八０）重拾手感

 

▲ 經過十載，福特已經貴為總教練，帶領三巨頭在季後賽奮戰

第二戰裡波森（Chuck Person）上半場就砍進23分，下半場更當著柏德的面連續砍進三記三分球將原本僵持的局面拉開，手風極順的他一度連續九次出手的命中，最後他三分球10投7中，打破由庫柏（Michael Cooper）與麥斯威爾（Vernon Maxwell）保持的三分球命中六球的季後賽紀錄，全場攻下39分率領溜馬隊以130：118打破了塞爾提克的主場優勢。

從波士頓花園廣場偷得一勝，這在八零年代的季後賽裡幾乎比登天還難。僅管1991年的塞爾提克早已不是那隻鋼鐵雄獅，但面對這隻頂著東區例行賽第二的頭銜的老牌勁旅，對戰印第安納州史上最棒的籃球員，還是讓溜馬隊球員興奮不已，只要掌握住在家的兩場比賽，溜馬隊就可能寫下轉入NBA後隊史最輝煌的一頁。

但塞爾提克還不打算放棄。

當溜馬隊的職員走進休息室邀請派瑞許（Robert Parish）參加賽前祈禱時，派瑞許大聲的說著：「記得告訴祂！我是認真的，非常認真，No. 33。」

「我知道所有摩門教信徒都在替賴瑞祈禱，」畢業自摩門教重鎮楊百翰大學的前鋒史密斯（Michael Smith）說。「他真的需要我們的祈禱。」

「不算好，」比賽開打前媒體最關注的還是柏德（Larry Bird）的狀態。「但也不算差。」

但在另一方面，麥克海爾（Kevin McHale）賽前在休息室裡大聲的宣布自己的身體狀況奇佳，對打從二月在西雅圖受傷後狀況救一直起起伏伏的他而言是最佳的強心針，賽前的他更是近期少見的放鬆。

第二節麥克海爾估量防守球員一番後，開始像是投籃練習般的一球一球跳投得手。一回，麥克海爾接球後退至三分線外作勢一副要出手的模樣，只見他回頭向板凳區微笑後輕鬆砍進兩分，回場時，麥克海爾與老戰友兼總教練福特（Chris Ford）相視而笑。

麥克海爾在第二節裡個人砍下16分，讓塞爾提克將差距拉開到60：45。

雙方的垃圾話不曾間斷，第三節裡小前鋒甘波（Kevin Gamble）與米勒因為垃圾話而動了肝火，溜馬隊的中前鋒湯普森（LaSalle Thompson）居中勸架最後卻與甘波相互推擠。一向愛搧風點火的麥克海爾也加入了戰局，老經驗的他成功了誘使得湯普森推了自己一把，雙方都被吹了技術犯規。

不過，湯普森先前已經吞下一次技術犯規，這次衝突，讓溜馬隊禁區最重要的防守屏障在第四節只能作壁上觀。

「怎麼樣啊？」賽後麥克海爾說。「這些傢伙就是不知道甚麼時候該閉嘴。」

少了湯普森，原本就佔優勢的塞爾提克長人更加活躍。第四節裡派瑞許先是敲了一記麻辣火鍋，接著又成功的抄截阻斷了溜馬隊的進攻，而麥克海爾在比賽末端賞了施倫夫（Detlef Schrempf）一次火鍋讓塞爾提克以112：105贏得了第三戰，也取得聽牌優勢。

每回當麥克海爾在中距離得手，或是派瑞許輕鬆上籃得分時，兩人總會習慣性的找尋柏德的身影，報以微笑，就像是過去十年的每個夜晚一般。

「嘿！福特！」當總教練福特被記者包圍時，只聽見麥克海爾從背後大吼著。「你幹嘛不讓麥克海爾多投些三分球呢？！」

關鍵的一戰裡，塞爾提克全隊表現平均，有六名球員得分達到雙位數。麥克海爾一如自己賽前預言的主宰比賽，投11中8砍進22分，抓下8籃板並送出4阻攻2抄截，彌補了手感冰冷，只以略高於三成的命中率拿下15分9籃板與6助攻的柏德。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七九）我想要打籃球

 

▲ 對籃球的熱愛，不僅柏德，同樣也讓麥克海爾忍痛上場奮戰

「你知道嗎？」塞爾提克的前球員，退休後一直在球隊中擔任顧問的卡爾（M.L. Carr）轉頭對他的兒子麥可（Michael Carr）說著。「這是柏德有史以來最好的一場比賽。」

麥可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向以誇張舉動著稱的老爸，緩緩的搖著頭，即使不是籃球專家，但跟著老爸看了那麼多年球，麥可自然看過其他柏德的「巨作」。

「我是認真的，麥可，」一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卡爾堅定的說。「你得要搞清楚一件事情，賴瑞打出這樣的比賽是在背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你知道沒有背部的感覺是如何嗎？」

柏德（Larry Bird）第一戰裡命中率雖然欠佳，但下半場的回神讓塞爾提克拿下主場首戰，個人也寫下21分10籃板12助攻與3抄截的全能成績，而下半場同樣回春的麥克海爾（Kevin McHale）全場也攻下25分，這數字僅次於路易斯（Reggie Lewis）的28分。

如果加上派瑞許（Robert Parish）的20分7籃板，三老聯手攻下66分，連手抵銷了溜馬隊米勒（Reggie Miller，24分）、波森（Chuck Person，23分）與威廉斯（Micheal Williams，20分）的火力。

「比賽開始時的出手只是為了第四節暖身而已，因為我知道這場比賽會十分接近，」柏德不改臭屁的語調解釋著自己上半場13中3的低命中率。「在這個聯盟裡，要在過去三周只有一次練習與一場球賽的狀況下讓自己融入比賽節奏，真的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大鳥最後製造了幾次關鍵機會贏得了比賽，」在休息室裡波森神色自若的回答記者的問題，攻下23分8籃板7助攻的他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是輸家。「但大多時間我們能夠有效的箝制住他。」

賽後塞爾提克發言人魏斯（Jeff Twiss）宣布出賽了41分鐘的柏德將在新英格蘭浸信會醫院（New England Baptist Hospital）過夜。新英格蘭浸信會醫院就坐落在球隊練習場所在的希臘學院（Hellenic College）附近，兩者間車程不過兩分鐘，不僅以外科手術著稱，更是波士頓的第一間運動診所。

「這麼做是為了讓柏德能有一夜好眠，跟醫療行為無關，」為了紓緩緊張的氣氛，魏斯進一步的解釋。「柏德的背沒有進一步的傷害，我們只是為了讓他能放鬆。」

一整晚，柏德藉助醫療器材的幫助延伸牽引緊繃的背部，讓他有難得的一夜好眠。一大清早，柏德就離開醫院返家，並準時出現下午在希臘學院的球隊練習，一派輕鬆的他雖然不願意多談自己的「一夜醫療之旅」，但他的身體狀況明顯的好轉，滿臉笑容的與隊友、媒體談笑。

「有好幾場比賽甚至沒法感覺到自己的雙腳，我知道這很蠢，但我非要做不可，」柏德說。「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幾年球好打了，因此總得要試著克服傷痛。這很痛苦，我曾經有八天隨時都得要趴在地板上，甚至不大能自由移動，像隻小狗一般的在地板上用餐。」

「哪天你回頭看，真的，這很蠢，但我現在很高興自己如此。」柏德說。「因為，我想要打籃球。」

<塞爾提克隨筆> Kevin McHale的故事（一七九）

 

▲ 就算只能傳球，柏德還是有決定勝敗的能耐

「你知道嗎？」塞爾提克的前球員，退休後一直在球隊中擔任顧問的卡爾（M.L. Carr）轉頭對他的兒子麥可（Michael Carr）說著。「這是柏德有史以來最好的一場比賽。」

麥可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向以誇張舉動著稱的老爸，緩緩的搖著頭，即使不是籃球專家，但跟著老爸看了那麼多年球，麥可自然看過其他柏德的「巨作」。

「我是認真的，麥可，」一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卡爾堅定的說。「你得要搞清楚一件事情，賴瑞打出這樣的比賽是在沒有背的情況下，你知道沒有背部的感覺是如何嗎？」

柏德（Larry Bird）第一戰裡命中率雖然欠佳，但下半場的回神讓塞爾提克拿下主場首戰，個人也寫下21分10籃板12助攻與3抄截的全能成績，而下半場回神的麥克海爾（Kevin McHale）全場攻下25分僅次於路易斯（Reggie Lewis）的28分。

如果加上派瑞許（Robert Parish）的20分7籃板，三老聯手攻下66分。（＊）

「比賽開始時只是為了第四節熱身而已，因為我知道這場比賽會十分接近，」柏德不改臭屁的解釋自己上半場13中3的低命中率。「在這個聯盟裡，要在過去三周只有一次練習與一場球賽的狀況下讓自己融入比賽節奏是很困難的事情。」

「大鳥最後製造了幾次關鍵機會贏得了比賽，」在休息室裡，波森（Chuck Person）神色自若的回答記者，攻下23分8籃板7助攻的他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是輸家。「但大多時間我們能夠有效的箝制住他。」

賽後塞爾提克發言人魏斯（Jeff Twiss）宣布出賽了41分鐘的柏德將在新英格蘭浸信會醫院（New England Baptist Hospital）過夜。新英格蘭浸信會醫院就坐落在球隊練習場所在的希臘學院（Hellenic College）附近，兩者間車程不過兩分鐘，不僅以外科手術著稱，更是波士頓的第一間運動診所。

「這麼做是為了讓柏德能有一夜好眠，跟醫療行為無關，」魏斯說。「柏德的背沒有進一步的傷害，我們只是為了讓他能放鬆。」

一整晚，柏德藉助醫療器材的幫助延伸牽引緊繃的背不。一大清早，柏德就離開醫院返家，並準時出現下午在希臘學院的球隊練習，一派輕鬆的他雖然不願意多談自己的「一夜醫療行程」，但身體狀況明顯的好轉，滿臉笑容的與隊友、媒體談笑。

「有好幾場比賽甚至沒法感覺到自己的雙腳，我知道這很蠢，但我非要做不可，」柏德說。「我知道自己沒有幾年好打了，我得要試著克服傷痛。這很痛苦，我曾經有八天都得要趴在地板上，甚至不大能自由移動，像隻小狗一般的在地板上用餐。哪天你回頭看，真的，這很蠢，但我現在很高興自己如此。」

「因為，我想要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