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隨筆: <小溫楓京都> 夕陽下的銀閣寺 (東山慈照寺)

2014年1月6日星期一

<小溫楓京都> 夕陽下的銀閣寺 (東山慈照寺)

▲ 夕陽下的東山楓紅

還記得20年前跟著曾經在日本做生意的阿公到日本自助，我們住在神戶，搭著電車往京都、大阪、奈良前進。在京都，我們在地鐵站外的旅行社參加當地的一日遊，當時正在看山岡莊八的德川家康，雖然不時會出現書裡出現的寺廟景點，但京都的各個寺廟對個高中剛畢業的小男孩來說還是太過艱澀。

搭著遊覽車，中間的日文介紹自然完全是鴨子聽雷，只能靠著阿公的翻譯略知一二，記住上車時間成了最主要的工作。相較於奈良的鹿與大阪城，京都的神社雖多，但記憶卻相當模糊，除了很難忘記的金閣寺外，銀閣寺入口（銀閣寺垣）那片高聳的樹牆成了另一個鮮明的記憶。

▲ 銀閣寺垣

▲ 銀閣寺全境

▲ 世界文化遺產

也許是這緣故，讓我們在離開岡崎神社後又往北向銀閣寺前進。

五月第一回造訪銀閣寺是在茂庵用完午餐之後，從茂庵走回市巴士淨土寺站後，我們找了條巷子鑽了進去，走了段短短的哲學之道往銀閣寺前進。五六月的京都格外容易下雨，我們走入銀閣寺後雨就不停的落下，我們坐在本堂靜靜的等著雨停，大半個小時過去，課外教學的小學生、強大的日本公媽旅遊團與國台語夾雜的台灣團一波波的從我們面前走過，一朵朵的傘花繞著銀沙灘緩緩前行，時間也就緩緩的流去。

▲ 淨土寺站旁的麵包超人大玩偶

▲ 細雨下的銀閣寺

不用擔心發車時間，也不用與楓葉及拜觀時間競速的非旅遊季別有番閒情逸致。

這回，我們沿著哲學之道往北行，邊走邊拍到了銀閣寺道時離閉門只剩下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銀閣寺參道上是出的遠較進的人多。雖然時間有些緊湊，走到有些畏寒的我們在銀閣寺山門前的小店喝起免費的熱茶去去寒氣，儘管體內稍稍暖些，我們卻也抵不住抹茶泡芙的吸引力，就這麼一口泡芙一口熱茶的一邊補充體力一邊驅除寒氣。

▲ 銀閣寺道的遊客如織，所幸寺內沒有這分嘈雜

▲ 抹茶泡芙

▲ 供應免費熱茶的小店

現在的銀閣（觀音殿）已經不開放參觀，兩層樓的建築裡供奉著觀音菩薩像，在屋頂上安置著一隻面朝東方青銅製的鳳凰，據說是為了保護觀音菩薩像而做。由於兩回都是午後才到銀閣寺，觀音殿都背著陽光，坐落在陰影處，如果洛西的金閣寺是光，那東山的銀閣寺就是影了。

▲ 觀音殿（銀閣）& 北斗石

▲ 秋日的觀音殿

▲ 閣頂的東向青銅鳳凰

在銀閣前的是銀沙灘與月見台，如果從觀音殿二樓潮音閣的花頭窗往本堂望去，可以清楚的一覽這由白川砂積累而出的日式庭園造景，但現在也只能由本堂外的花頭窗凝望想像。日式的造景講究意境，刻意堆高的銀沙灘呈現出優美的幅度，但即使楓葉季的夜晚銀閣寺也不開放，這月見台是否真能見月就是個謎。

▲ 銀沙灘、月見台、觀音殿

▲ 從這角度，還真有點波浪來襲的感覺

▲ 銀沙灘

▲ 花頭窗

現在的銀閣寺裡只剩下進入售票口的中門後的庫裡、觀音殿、本堂與東求堂幾處建築，這也讓擠在一角的另一個日本國寶建築東求堂在照射不到日光下更難以觀賞全局，相較之下，堂前的水池倒印著如同著火般的後山反而更為引人注目。

▲ 月待山倒影

▲ 大內石 & 池中倒影

▲ 東求堂的位置有些委屈

在楓葉時分造訪銀閣寺，你很難不注意到那紅、黃交錯的山頭，雖然午後整個銀閣寺都落在大自然的陰影之下，但銀閣寺後方被層層的楓葉所包圍的步道卻是陽光普照，成為強烈的對比，也是楓葉季的重要賞楓處。

▲ 陽光照射下的後山還是看得出那片楓紅

▲ 與陰影對比更為明顯

▲ 步道最高點的展望所正有人回拍中

▲ 就是這片火

穿過整個錦鏡池與洗月泉後會來到後山的步道，這步道是由一階階的臺階逐級向上，第一回造訪時看著小溫與推車就讓我們打了退堂鼓，這回，瘋了一早的小溫睡得更沉，但山上的楓葉讓我們決定挽起袖子當起挑夫。

▲ 洗月泉 (需要點想像力)

▲ 一入步道就有驚喜

▲ 楓，有著不同的層次

▲ 變色中楓葉

雖然統稱「楓紅」，但紅、黃、橘的楓葉各有特色。在銀閣寺的後山裡大片的楓葉正轉為黃與橘紅色，特別走在步道上已經接近日落時分，夕陽灑落下彷彿是火燒楓葉林般壯觀，樹梢的橘紅樹叢則是呈現火焰飛騰狀，讓人在微寒的秋末時間仍感到那股炙熱。

▲ 火燒楓葉林

▲ 火勢蔓延

▲ 讓人感到一股炙熱的楓紅

▲ 不規則的樹梢像是亂竄的火舌

後山除了這似火焰般的楓，也有黃、紅、栗、綠各色不同層次的楓葉，在樹林裡以各種不同的排列組合，形成式樣各異的楓景畫。

▲ 正紅的不知名樹種

▲ 光線的差異對楓紅有極大的影響

▲ 樹梢間的夕陽，催促著我們前行

▲ 這片林恰巧集合了各色楓葉

▲ 夕陽斜照

當我們邊抬邊走邊拍到步道最高點的展望所時正好是夕陽西下之時，透過楓葉的間隙回望山下的觀音殿分外的美，金黃色的楓葉像是替銀閣寺灑上一片金箔，而閣頂那東向的鳳凰則像是浴火般昂揚。

▲ 夕陽替銀閣灑上了金箔

▲ 浴火鳳凰

▲ 夕陽下的銀閣寺境

很幸運的我們也在這裡看到了京都東山秋日的夕陽，當太陽緩緩的從遠方的群山降下，那最後的一抹晚霞成了最美的畫面。

▲ 東山落日

接下來的下坡成了整個旅程最大的噩夢，最後在熱心婆婆媽媽的協助下我們終於將推車給抬回了地面。此時的銀閣寺已經完全隱沒在夜色之中，當我們回到山門口的小店時小溫已經完全清醒，雖然門口的泡芙已經幾乎收拾乾淨，但在小溫堅持下我們又在寒冷的秋夜裡買了抹茶冰淇淋，我們只能再次坐在一旁的茶席，跟一旁同是台灣來的遊客一起享用熱茶再次暖暖身子。